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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 二千零一年間,在顧引慧的號召下,我們華府地區六十八年次的同學們,就已經開始著手籌辦三十五年重聚會。我們開過好幾次磋商會,也察看了一些場地;但不幸的是接著發生了九一一事件。當時,華府各旅館紛紛被退房,因而我們不情願地取消了那次的活動計劃;可是大家心裡一直覺得虧欠了所有的同學,總是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所以,當張琤邀請我幫忙,共同辦理四十年重聚會的時候,我與華府的同學們全都義不容辭地支持,將它當做是一個彌補的大好機會,能為大家好好地服務。
螢: 在這兩年半裡,有說不完的感動。臺灣的同學們在行囊中,為我們捎來一盒盒新鮮的太陽餅和鳳梨酥,讓大家一飽口福,我們一直甜到了心裡。孫秀娟在臺北酷暑的艷陽下,不斷重複地跑去為我們拍攝目前母校的實景;可惜的是在重聚會的當天,我們確實抽不出時間,未能放映給大家看,十分難過,枉費了她的一片苦心。林益君一口氣地就答應負責編排重聚會晚上的節目,儘管這對她而言,確是駕輕就熟,加上她人緣好,認識的同學們裡又是人材濟濟,她自然是早已胸有成竹;不過,在她繁忙工作之際,仍能竭盡心力和時間,在重聚會的當晚,推出了那麼精彩的演出,實在令人感佩。
此外,南加州三十年重聚籌備會把當初剩餘的錢保留到了現在,由一開始就通知我們會有二千五百美元的補助款,這使得我們籌備會沒有了後顧之憂。後來同學們也都踴躍捐助,我們才會有足夠的經費,在重聚會那兩天,陸續增加供應了水果,宵夜、茶點、午飯和 DJ 等等,促使整個活動更加豐富,同時也提供給同學們更多的方便。
在這段期間,很幸運地認識好多居住在紐約和新澤西州的籌備會成員。這群最可愛的工作伙伴,身兼數職,卻從不懈怠。她們個個熱心、能幹和負責;有的溫婉,有的豪放,有的保守,有的俏皮;每次開會都是高潮迭起,絕無冷場。
最難得的是散居在各地的各班班代表們,她們不間歇地做了籌備會和所有其他同學們之間的橋樑,轉達了兩方面的訊息。從一開始收集全班的聯絡資料起,就不知道花了她們多少時間寫信、打電話,輾轉地找到每個可能聯絡上的同學。記得當時我們是以班代表們調查同學們參加意願的結果為依據,然後才與承辦的總代理簽約。最後,旅遊部份的報名增加了很多;參加大會的總人數卻幾乎與當初的調查結果一致;由此可見,班代表們都做得多麼地徹底。
我衷心感謝所有來參加重聚會的三百三十五位同學們和她們的親友們。同學們中有的遠從臺灣、中國大陸、馬來西亞、新加坡和加拿大各地千里迢迢而來;她們不怕路程遙遠,不畏旅途辛勞,大家高高興興地共聚一堂,使我們的四十年重聚會既溫馨、又熱鬧!
螢: 在原來的工作計劃中,最後一項大事就是重聚光碟的製作和發送。同學們把精彩的照片集中了送來,加添上攝影師拍製的內容,再由郭允瑩的夫婿龐學禹先生加工完成。這些相關步驟的幾個工作小組都早已確定,工作過程也還不算太繁雜,再加上籌備會成員們的能幹都遠遠在我之上,老實說,我也只有站在一邊涼快的份!
另外,還有一項長期性的工作。那就是該如何經營陸孔卿精心開闢的網站,使我們的園地能一直繁花錦繡,賞心悅目。這工作就得靠多位志工和所有同學們集體的努力耕耘,絕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辦得到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針對這次重聚會及會後旅遊的承辦業者的表現,我有很多意見及看法。為了不讓整個籌備會將為這些瑣事牽連,同時在尊重同學的原則下,我自行決定,向籌備會和全體班代表辭退曾經擔任了兩年半之久的共同召集人的角色;不過,未來籌備會若有任何需要我效勞的,對任何的徵召,我必定會和以前一樣,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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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參加旅遊的,總共有一百七十位同學和親友。最後兩天還有些同學們來報名,但是當遊覽車坐滿了以後,實在容納不下,不得不讓最後幾位同學們失望而返,只好藉此衷心地向她們抱歉了。我們並沒有登記同學親友們的詳細資料,所以無法肯定最年長者的歲數。不過,從我們自己父母輩的年紀來推測,我想應該是超過了八十歲。這次讓長輩們受到不便與驚嚇,實在讓我內疚慚愧。
記得當時 我們浩浩蕩蕩一共四部大巴士,大家原本歡歡喜喜,後來竟然有兩輛車拋錨,再加上第三部車的爆胎。在這樣令人懊惱、可怕的情況下,我們居然全都平安無事,沒有遇上不可彌補的嚴重遺憾,真是為這奇蹟感謝不已。
現在回想起來,心悸猶存。 記得我坐的那輛巴士出發沒多久就引擎過熱,我們只好隨車減速脫隊;而第二天車子終於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公路上正式熄火罷工。一路上大家的手機只有 Verizon 偶而還有些斷斷續續的微弱信號,其他的全都音訊皆無。當時已經知道其他三輛車的狀況也都是這般的老舊不堪,對於這些聯絡不上的同學們的安危,我真是時時刻刻地擔心掛念,遊興全消。那幾天中 ‘憂心如焚’是對我最貼切的描述了。
螢: 去年九月間,我們跟中美旅遊公司(Chinese Host, Inc)簽了約。今年夏季油價狂飆,他們要求我們在旅遊部份,每人每天多交兩塊美金。籌備會體恤業者面臨的挑戰,於是當即付了他們要求的款項。事實上,根據法律,我們絕對可以完全不必多付這一千三百多美元;但是,我們卻為這家旅遊公司著想,甚至還希望他們別因世界經濟蕭條而受池魚之殃。
在面對世事不如意時,北一女的許多同學們都會“退一步,海闊天空”,讓自己想得開、放得下;也常抱著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態度,不去計較別人的過失。事實上,這些也都是我一向做人處事的準則。
可是,當我以一個社會大眾一份子的身份,跳出個人的角度,再仔細思索、分析、辨解這次的經驗後,我倒歸納出一些不同的、比較客觀清晰的理念、看法及方向。
我認為將近耳順之年、不再年輕卻已成熟的我們,全都曾經受過高等教育的洗禮;而且,我們是有組織的團隊,我們熟悉美國的社會及文化,因為在美國,我們已經生活了近乎大半輩子。如果,我們對這次親身難堪的經歷視之等閒,不想為自己和自己的同學們伸張消費者的權益;那麼有朝一日,那些三三兩兩報名旅遊的同胞旅客們,他們遭遇到同樣境遇的時候,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況且,他們多數可能都沒有具備以英文應對的能力;難道就這樣地真讓“啞巴吃黃蓮”的苦楚景況,一幕幕重複地演下去嗎?
我捫心自問:“撒手不管,心會安嗎?” 如果哪一天的遊客,沒有我們這次的好運氣,出了事、受了傷的話,我將問心無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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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其實我的目標,並不著重在賠償金額的多少;當然,有些同學們的意見也蠻有道理。她們認為:“對這樣不負責任的公司,一定要他們肉痛。因為,只有這樣,他們以後才會記取教訓,改弦更張,致力改善服務的品質” 。
老實講, 我最希望達成的目標是有關當局能夠因為我們的投訴,進而發現這家公司的經營不當,從而,不時地監督他們在各方面確實地改善;更深一層,我希望有關當局能全面地立法,整頓旅遊業,以確保遊客的安全。這該是最重要的一點。
目前我並不想委託律師辦理,只是自己慢慢地學著,找出能去申訴的管道。這些管道都是公私營機構,他們能夠對旅遊業發揮有效的管制效果。這樣來來回回地交涉是長時間的工作,好在這些步驟和手續都沒有特定截止日期的約束;不像辦重聚會,需要日以繼夜地趕時間,壓力特別大。此外,現在網路上什麼資訊都有,查尋一下子,就可以找到直接上網申訴的地方。實話說,假如現在有人能指點我一下,好讓我不需要一個個地去找地方投訴的話,我將感激不盡。
我衷心地希望 — 在不久的未來,我們所有的同學們,都再也不需要做這般費時勞神的事情。
螢: 到今天為止,我完成了兩處初步的投訴,一個是 Las Vegas 的 BBB (Better Business Bureau),另一個是內華達州的 Attorney General。我發現兩者都只要用個人身份,就可以辦理投訴了;所以,任何同學都可以自行辦理。此外,有關我們和中美旅遊公司之間的交涉過程,我手邊都有詳細的資料記錄。任何同學需要這方面的幫忙,我非常樂意提供。
目前,我並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同學也在進行同樣的申訴;或許有,也說不定。
多日來,不少同學們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勵。大家的關懷,讓我身心舒暢坦然,日子過得也很開心。藉這個機會,我謝謝大家。
螢:事實上,我的申訴一共簡化成六點,它們涵蓋了旅遊和重聚會發生的重大缺失,所以在賠償部份,也是分開來申訴要求理賠。其中的一個例子是重聚會當天的中餐少了兩樣小菜。當時,鑒於粗心漏打了這項目在合約上,旅館餐飲部的經理曾經立即道歉,同時還用她私人的錢,補回了我們每份三美元。中美旅遊公司是我們的總代理,他們有責任要核對旅館送回來的合約;但是,他們並沒有負責地做到。所以,我認為他們也應該為此負起同樣的責任,賠償同樣的金額。
說實在地,假如這次不是幸好我們有黃道愷,她做事積極認真,當場發現;那麼,我們至今都有可能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冤枉地白白多花了一千美元,不知不覺地作了一回冤大頭呢!
我並沒有對賠償金抱多大的希望,終歸我們都沒有受到肢體的損傷。假始真能拿回一些賠償金的話,屬於旅遊部份的,我希望完全地歸還給參加旅遊的同學們。至於其他的部份,那要看現在籌備會對這次重聚會剩餘的那些公款將如何地處理,然後再做定奪了。
螢:我現在的努力,有可能會是徒勞無功,白忙一場;但是,我的原動力也只不過是在求取心安而已。因此,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另外,我想 -- 這件事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或許會孤掌難鳴。我希望 -- 若有同學心有同感而願意站出來,與我一起據理力爭,那就太好了!我建議的作法有幾種,第一個辦法是請大家將這次旅遊的經歷,投訴到各個報章雜誌;或者妳也可以自己去做申訴;另外還有一種比較簡單的方式,就是請 e-mail 給我妳的英文姓名、地址和電話,我可以在以後的交涉中把妳列入聯署名單之內。我的電子信箱是: jlin2250@yahoo.com ,非常歡迎同學們的聯絡和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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